“你也不必蒙我,这昆仑镜禁制炼化到这种程度,就已经能够脱离石台束缚了,不是吗?”不料,巫罗看着昆仑镜上所剩不多的禁制符纹,笑道。
“你又没炼制过,知道什么?你觉得拿的走,上来拿便是。”聂彩珠冷声斥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拿便我拿。”巫罗闻言一滞,随即说道。
其话音一落,身形就飘飞而起,身上衣袍“呼啦啦”作响,直扑祭坛而去。
只是等她刚到祭坛边缘,地上便有一阵符光亮起,紧接着一个隐匿法阵破碎,一道高大身影拔地而起,手中赤红光芒亮起,朝着巫罗横扫而去。
“呼”的一声响。。
那道赤色光芒骤然大亮,如烈日一般绽放出耀眼华光,令四周的幽暗虚空都被照亮起来,所有黑暗都开始退避三舍。
赤光之中,一柄巨大的赤红战斧横扫而出,带着灼热无比的力量扫向巫罗。
巫罗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及时抽身后退,但还是被这一斧力量波及,身上衣袍燃起烈焰,瞬间被烧毁大半。
她自己也被一股灼热巨力击飞,在虚空中倒退百丈。
另一边,沈落的一声愤怒爆喝响起,霎时间一片金光冲天而起,十一柄纯阳飞剑同时从其袖中迸射而出,朝着前方黑袍青年疾射而去。
黑袍青年的身影瞬间被飞剑撕碎,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沈落振臂一挥,蚩尤之搏爆发巨力,将上方的马脸大汉也一臂打退,身形一跃而回,重新落在了聂彩珠身前。
“沈落,看来你早就发现我们了,竟然还提前布置。”巫罗缓缓飞了回来,说道。
这时,那名黑袍青年身形浮现而出,立在了巫罗身侧,浑身上下没有丝毫损伤,那马脸大汉也很快飞了回来。
沈落目光凝视着三人,并没有答话。
事实上,他先前并没有发现这三人的踪迹,之所以提前隐藏了毁灭明王偃甲,只是单纯觉得此处不安全,以防万一布下的手段而已。
“巫罗,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都打不死啊。”沈落叹道。
“废话少说,把昆仑镜交出来,我可以保证在这一层之内,不再对你们动手。”巫罗神色平静,开口说道。
“想要宝镜,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沈落丝毫不惧,笑言道。
说罢,他一手持棍,一手在虚空中连连点动,一柄柄纯阳飞剑飞舞而出,在聂彩珠身后排兵布阵,构筑起一座金光剑阵。
沈落则一手横棍,站在她身旁一侧,那具毁灭明王偃甲则手提斧锤,来到聂彩珠另一侧站定。
眼见沈落摆出死守架势,巫罗也不再啰嗦,对着另外两人喊道:“既然他找死,那就成全他们。”
那名黑袍青年没有动作,只是身上乌光忽的一闪,倒是那马脸大汉先一步冲了上来,抬起一拳就朝沈落砸了过来。
其拳风暴起之时,虚空中好似有滚滚火焰凝成火海,朝着沈落狂涌而来。
而在烈焰之中,一头头体型庞大的赤红战马,四蹄扬着黑色火焰,裹挟着千军万马冲锋之势,朝着沈落冲撞了过来。
沈落二话不说,抬手一挥间,一杆万鬼幡呼啸而出,“哗啦啦”幡面一展,顿时黑雾狂涌,成千上万的阴魂鬼物如潮水一般涌出,与那黑色火海对冲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他身子忽然毫无征兆地朝前一倒,手中玄黄一气棍支撑着身子一个翻身,凌空跃了起来。
紧接着,就见他脚踏罡步,身形在原地来回挪移,手中玄黄一气棍不断挥舞,施展起了泼天乱棒棍法。
一时间,一层层密集棍影如雪片一样飞出,聚拢在了他的四周。
就听到一阵锐鸣之声连续不断响起,金属碰撞溅起的火星四散飞射,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影子一直在沈落身外游走攻击。
沈落视线不断追索着碰撞的痕迹,想要从中找到那道身影,可奈何那家伙速度实在太快,根本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另一边,巫罗也再次出手,袖袍一挥间滚滚巫力汹涌激荡,化作一只巨大手掌,直接越过沈落,朝着后方的聂彩珠抓了过去。
立于前方的毁灭明王身上光芒一闪,体型突然开始暴涨,很快化作数丈之高,手中烈日战斧上赤光大作,一击横斩而出,化作一道耀眼金光笔直斩去。
炽烈的光芒化作滚滚烈焰,涌向巫罗,瞬间就将她的黑雾大手斩断。
巫罗头一皱,袖袍猛地一卷,袖口处浮现出一道黑色漩涡,旋即就将那滚滚烈阳卷入其中,消失不见。
而后,他身形一展,竟是直接扑向了祭坛。
毁灭明王偃甲则是抬步直接迎了上去,手中战斧横扫一击后,紧接着雷神战锤也随之挥动而出。
巨斧斩出的道道锋刃接连撕裂虚空,奔向巫罗,而大锤上却是牵引出一片黑色雷网,朝着她笼罩了过去。
巫罗避开来了所有斧刃,却没能躲过雷网,被当头笼罩了进去。
然而,就在黑色雷电靠近她的瞬间,其身上竟是诡异地浮现出了暗红色的咒文,里面喷涌出的红色光芒,化作一层血衣庇护住了她的周身。
黑色雷电劈打在她的血衣之上,竟然全都被弹射了开来,竟是不能对她造成丝毫伤害。
另一侧,汹涌鬼气与赤红战马的冲撞已经到了尾声,所有战马消耗殆尽,而大量鬼物也都死伤惨重。
浓重的鬼雾中,一道巨大的战马身影浮现。
其体型足有三丈来高,浑身赤红如血染,四蹄乌黑如墨玉,上面缠绕着一丛丛黑色火焰,身上散发的气势丝毫不比瑞兽麒麟弱。
“嗤……”
战马前蹄磕地,鼻孔中喷涌出来的不是气流,而是黑色的火焰。
沈落暂时打退了那黑袍青年的纠缠,又看到那战马双眸赤红地盯着自己,突然仰天一声嘶鸣,就扬蹄朝着他冲撞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出来,其乃是马脸大汉显化真身,虽然还不清楚其真正根脚,但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悍气息,也知道不是什么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