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一看，对四位船长说道：“我的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请各位畅所欲言！”
其中一位船长轻咳一声之后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个阵形有点......阴险。以我对十三旗羽兽骑的了解，他们多半会上当的。”
这一位表态了，几外几位便纷纷发表各自的看法。
“为了增加迷惑性，可以让星师直接上作战平台备战。”
“不行不行！星师不能提前上作战平台，那样只会影响星纹炮的弹道。”
“这种阵形的话，兽骨之间变得密集起来，倒是可以用蛛网弹、渔网弹对特定区域进行封锁，好让我们集中力量防御！”
四位船长各自都补充了一些建议，江纹申采纳了其中两条，进一步完善了这个阵形。
尤其是对四艘兽骨战船分配了编号，确定了变阵时的旗语信号。
接下来，就要通过合练来找出需要改进的地方。
四艘兽骨战船驶进了她们的靶区。
江纹申所在的那一艘兽骨战船自然就暂时成为了“旗舰”。
旗舰上打出了旗号。
四艘兽骨战船开始相互靠近。
虽然这是首次合练，不过由于雪狐军团的水手们都习惯于操控星纹舰船进行近战，对这种“挤”作一团的情况很快也就适应了。
各船通过旗号确定了各就各位之后，旗舰下达了集火的指令。
仅仅只是第一波曳光弹之后，炮手们就已经发现了这种阵形设计之巧妙。
他们只需要朝着各自正前方那些隐纹兽骨形成的“天窗”发射星纹弹，基本上就已经形成了一个集火点！
不过，第一波只有五发曳光弹达到了标准，在一个很小的区域之中实现了集火。
那些打偏了的炮手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就行了。
旗舰下达了新的指令。
第二波曳光弹发射。有七发曳光弹达到了标准。
第三波，八发曳光弹达标。
第四波，十发曳光弹达标！
江纹申手一挥：“‘雨幕’集火！”
十道弹链瞬间形成，交错在一起。随着船身的轻微起伏，弹链来回交织着。
集火点所在的那一片区域，像是大秦帝国庆典上的盛大烟花汇演一般，绚烂的绽放开来！
过了一会儿，旗舰上打出了旗号：停火。
这时，四艘兽骨战船上的所有船员们看向江纹申的眼神，又有了不同。
那四位船长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了孔凡炮官的那个方向。
那一边战舰上只有八座星纹炮，采用的是前侧摆的方式，分别由一侧船舷的四座星纹炮完成集火。
虽然集火点灵活了许多，可以根据号令变换打击区域，但是声势肯定是不如江纹申这一边的。
孔凡炮官倒是很淡然，站在舰桥上对着江纹申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仿佛刚才那个讲得嗓子快要冒烟也没有教会“雨幕”集火的人根本不是他。
江纹申对孔凡作了一个愧不敢当的手势，然后把目光转到了靶区。
集火点距离山壁还有两三丈的距离。但是“雨幕”的余波在上面留下了数以百计的大小石坑！
效果甚至比江纹申预想的还要好一些。
江纹申站在舰桥之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油然而生。
四艘兽骨战船数以百计的船员听从自己一人的号令，无有不从！
这相当于是船队旗主的权柄！
水手，水手长，炮手，炮官，大副，船长，舰长.......
船长、舰长再往上，才是船队的旗主，舰队的旗帅！
就在江纹申有些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船长问了一句：“长官，我们还继续吗？”
长官？呵呵！听起来相当不错的感觉啊！
江纹申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的。他连忙对着船长抱拳求饶：“船长大人，你可千万别叫我‘大人’，受不起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水手长。”
船长倒是个妙人，笑着答道：“相信很快就不是水手长了。”
这两人关系变得更加融洽，各种指令的下达自然更加的顺畅了。
四艘兽骨战船往前移动了一段距离，接下来尝试了第二个集火点。
这一次，配合明显就增强了许多。
测距曳光弹在第三轮的时候就全部达标，接着便是成功的完成了第二次的“雨幕”集火。
这一次过后，就得换靶区了。
那一面山壁已经被轰得破碎，上面的大小碎石块雨点一般坠落下去，甚至形成了一场小型的山体滑坡！
不过，“雨幕”集火攻击威力大覆盖广，代价便是对炮手的消耗颇大。
两轮集火过后，炮手基本上都已经退了环，或者到了退环的边缘。
于是，四艘兽骨战船回到了临时泊位之上进行休整。
那一连，孔凡也暂时停下了练习，让雪狐号上的炮手们也喘一口气。
孔凡让人把江纹申叫了过去。暂时无所事事的雷震、巴塔两人也凑了个热闹，登上了战舰。
孔凡笑着问江纹申：“怎么样？当炮官是什么感受？”
听他的语气似乎对江纹申“独树一帜”的阵形并没有太多的正面评价。
江纹申也没留意到这些，他没好气的回道：“感受？赶鸭子上架咯！”
孔凡转头看了雷震一眼，突然问了一句：“你没跟这小子说吗？”
雷震摊手道：“监军的事情我说了，剩下的你自己跟他说。”
孔凡这才看向江纹申，正色道：“你知道我之前曾经当过旗主，对吧？”
江纹申隐约猜到了孔凡后面要说的话。他点点头，做了一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孔凡继续说道：“雪狐军团新建，苏菲团长向城主申请了老雷代表军方，当军团的监军。”
“苏菲同时也向城主申请了让我来当雪狐军团临时船队的旗主。不然你以为我真的闲得慌来专门训练炮手啊？”
江纹申禁不住问了一句：“那飞鱼舰怎么办？”
孔凡嘿嘿一笑，说道：“所以我要让你轮岗当炮手啊！等你通过了炮手的考核，我就可以升你为飞鱼舰的大副了。”
江纹申一听，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孔凡净给他升职，先是水手长，现在又是大副，就是不给点实惠。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问了一句：“舰长，你会给我补一个水手吧？我一个人可搞不定飞鱼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