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落, 一棵不知品种的树木立于院落之中,片片树叶飘荡,光线穿过树冠于地面留下点点光斑。 灵秀之气透出,此树实乃非凡,于常年精心照料下以化作灵植,可吸天地之灵气,吞吐日月之精华,若立于其下,修炼可事半功倍。 然而此时,树干之上却有道道抓痕密布,树心暴露犹如伤疤。 一只白色虎爪落下,树上再添一道痕迹。 战虎双爪反复从树上挠过,表情爽快,心中的情绪被发泄而出。 “你在对我的树做什么!!” 一声暴喝乍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根破空袭来的拐杖。 脑后突生劲风,战虎心中警铃大作爪子猛然一用力纵身跃开,怎料这拐杖竟会追踪,于凌空翻转重重一下敲在他脑袋上。 “吼!” 战虎吃痛一声咆哮,一双凶眸怒视想来者。 拐杖在空中翻飞,被站于门口的老山羊抬手接住往下一杵陷入土地。 望着苦心栽培多年的树伤痕累累,他感觉心脏病都要犯了。 “战虎你都干了些什么啊?爷不是叫你老实点吗?” 一群兽从屋中走出见到院落的场景,兔爷瞬间一阵窒息,他刚夸下海口,这就出事了。 “吾在打磨利爪,这羊却突然攻击吾。” 兔爷一来,战虎只得一脸不爽的坐下,身后尾巴甩动,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看见战虎甚至连自己错哪都不知道,老山羊被气得一阵手抖,他平复下呼吸,转头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这位我们村可能容不下,你们还是另寻他处吧。” “别呀,您再考虑考虑。” 晓航脸色一苦,以战虎的破坏力和不安分程度,如果把它放到剧组租下的区域,那些珍贵设备八成都得完蛋。 战虎身无分文,到时候总不能找百解报销损失吧……不过以靴猫的节操,好像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不考虑不考虑,我们村有一个祸害就够了,容不下第二个。” 老山羊连连摆手一脸唏嘘。 而原本站于一旁看戏的月天则是一呆,随后他瞪了老山羊一眼,那意思分明是:你说就说扯上我干什么?! “唉~这老虎没人骑着就不老实,到底怎么办呀?” 发现战虎没做多久又开始闲不住,兔爷走过去翻身骑上虎背,他扶住脑袋一脸头疼,完全没察觉到全部兽的目光已汇集到了他身上。 “那个,要不然战虎就去你家住吧,这儿就你压得住他。” 靴猫摸着下巴说道。 “哎?” 兔爷闻言一愣。 夜, 兔爷的家中, 战虎趴在豪华的大床上,四肢蜷缩,而在他背上,兔爷正泪流满面的发出悲鸣。 “爷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下一秒。战虎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一皱,随后他骤然翻身连带着兔爷一起掉下了床。 沉闷的落地声传出,兔爷被战虎庞大的身躯镇压在下面,头在地板上一磕,他只觉眼前一黑就安详的睡了过去,或者说是昏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兔爷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战虎于梦中的一声大喊。 “吾主不要离开吾!” 次日早晨, 三只貔貅的家中, 天禄、辟邪、百解一起睡在床中央,被子不知被谁踢到了一边,床单也不再平整一片凌乱。 天禄抱着百解的脑袋,将其头上的角咬在嘴里。 辟邪四仰八叉的睡在另一边,脚蹬在百解的屁股上。 一滴晶莹滑落,被夹在中间的百解嘴角挂着口水枕在天禄胳膊上。 看样子三只貔貅睡觉都不怎么老实 一束阳光从窗外射入,落在天禄脸上,眼皮轻轻颤抖,他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啊~早上了,今天辟邪会做什么呢?” 天禄揉着眼睛坐起身,对于床上的乱象无动于衷,不过当他看见依旧熟睡的辟邪时,脸上却升起了一抹震惊。 “辟邪?!” “嗯?” 被惊呼声弄醒,辟邪双爪撑住床面做起,他困顿的看向天禄,眼中带上疑惑。 “怎么了天禄?” 看着显然还没睡醒的辟邪,天禄心中尽是意外,平时辟邪最早起来并且去准备早饭的,今天竟然也会睡懒觉? 得知天禄的想法,辟邪一阵哭笑不得,他昨天与战虎激战一场体力消耗极大,今天实在早起不了了。 “辟邪你没起来做饭,那早上吃啥呀?” 天禄面露担忧,看的辟邪嘴角一阵抽搐: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呀。 天禄跑去冰箱翻了翻,找出昨天的剩菜剩饭。 昨晚又熬夜打游戏的百解和朏朏被叫起,四只兽一起吃了这顿略显简陋的早饭,随后他们又遇到了下一个问题,午饭怎么办? 以三只貔貅的食量点外卖肯定不是长久之计,点少了不够吃,点多了他们住的这荒郊野岭送来也麻烦。 昨晚就因点太多等了很久才到,天禄当时饿的都快啃家具了,为填肚子,他干脆把冰箱里未经处理的食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