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厂家属院受到袭击后,接着任伯言要协查的消息就到了,这也太巧合了。 她现在有种强烈感觉,祁长安受到攻击,可能不是蓄意报复,更多的是与他们的研究有关。 这样的话,易凯旋反而更危险。 也不知道顾知野找到他了吗。 另一边,顾知野下午到达了京都。 自从林夏给易凯旋打了电话后,顾知野再也没联系过他。 吃过饭,换了一身装扮,循着易凯旋留的地址找了过去,发现里里外外被围了不少的人。 怕打草惊蛇,他去招待所睡了一觉,等深夜才从楼顶下去,落到最西边的窗台上,慢慢的攀到了易凯旋的房间。 “咚......” 极小的敲击声,像是飞鸟撞了一下窗户。 易凯旋这几天精神高度集中,听见声音也没立即起身,又奋笔疾书了五分钟,这才收笔起身。 随行的人员赶紧迎过去,“易先生,有什么安排吗?” 易凯旋揉了一下眼眶,“头疼的厉害,我先休息一会,你帮我准备两粒助眠的药吧。” “好,您稍等。” 等人出门后,易凯旋赶紧拿起军大衣,将自己兜头包住,迅速到了窗边。 打开窗户后,冷风吹了进来。 顾知野跟他点头示意,简明扼要的把张勀良的事说了。 “易先生,这事牵扯甚大,路政委、郑队长还有祁处长,都被禁足在二处办公室里,不得探访。 想让您出面想个办法,起码能保证正常的开启第二轮调查。” 易凯旋没有立即答应,追问,“林夏呢?” “军工厂家属院被炸以后,祁长安同志的安全受到威胁,林夏为了掩人耳目,一直在医院。 我知道你了行事准则,从不过问政/事......” 易凯旋摇头打断,“有些事也不是不能打破。 既然牵扯到张勀良,我会让人查他参与的所有项目,最晚后天上午我会带着结果去拜访赵先生。 到时候你随我一起,带好你的证据。” “多谢。” “咚咚咚……易先生,您要的药来了。” 顾知野迅速关好窗户,清除窗台上的痕迹原路返回。 回到招待所,想要给林夏打个电话,可想到特殊时期,终究是忍住了。 当然,他就算是打,林夏也没空接。 这会一打二,追着周杨和他的妻子许会蓉满病房里跑。 周杨被打疼了,眼中透着恶意,“林夏,你不要跟个泼妇似的。 听说你家里一次去世了好几个人,我特意来看望你,你怎么还不识好歹呢。” 一旁的许会蓉被扇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也气的破口大骂,“活该你家出事,你要是再打我男人,我跟你没完。” 林夏忽然顿住,回头看门锁都松了,要不了一会,外边的人就破门而入。 要是被人拦住,她的火气就没地撒了。 直接将病床推了过去。 一个不够,她还当着周杨两人的面,炫技似的搬起另一张病床,直接摞在了上边。 转头,林夏做了个疯狂的表情,嘴上却是哭诉起来,“我有病,周扬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刺激我。” 看她如此模样,许会蓉害怕了。 林夏的底细她查过,她自知惹不起。 可当周杨说了自己的遭遇后,在她心中种下了一根刺。 后来周扬频繁从梦中惊醒。 喊得也是林夏放过我。 她放在心上的男人,竟然被林夏害成这样。 如今二处的处境艰难,就连祁安邦都被限制在办公室,林夏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就跟着来了。 可她现在不这么想了。 这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这么疯。 许会蓉躲到周扬身后,小心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她疯的这么严重,你以前怎么没说。” 周杨一脸菜色,还没来得及开口,林夏赶紧搭腔,“精神类疾病,受刺激后有猛烈的攻击性。 我们家遭遇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要刺激我呢。” 说完最后一句话,林听将输液器头上缠了一圈枕巾,对着两人冲了过去。 我打! 病房里顿时传来鬼哭狼嚎的哭声和求救声。 属林夏的声音最厉害,“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嘴上带着哭腔,可打人的动作不手软。 周杨和许会蓉躺在地上,就像两个皮皮虾,跟着林夏的棍子跳起了舞。 他们有意识的试图躲避棍棒的袭击,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要是哪一棍子落空了,会招致更猛烈的惩罚。 到了后边哭嚎声都没了。 挨打的次数太密集,嘴跟不上趟,都不知道哪里疼了。 等林夏出了一身汗,心中的郁气也没了。 将病床拉开,周杨和许会蓉争先恐后的往门口爬。 林夏把棍子塞到了许会蓉的手里,借着力敲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路嘉树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林夏脑袋挨了一顿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