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众人回屋后都激动的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隔壁失魂落魄的陈月月。 漆黑的屋里,林建国和小润禾已经熟睡,静的只剩她不甘的心跳。 林夏带回来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可她只跟普通人一样分了十二尺布。 剩下所有东西都没她的份了。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林娜娜说只要按她说的做,将来自己就能得到一大笔的实惠,她娘家的弟弟也能去城里当工人。 可如今林娜娜不知所踪,那她失去的东西问谁要? 最重要的是林建国跟她离心了。 虽然平时家里的活他都抢着做,有口好吃的也是先紧着她和孩子,可陈月月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这一刻,陈月月的怨恨有了实质。 都是林夏害得! ...... 另一边,林夏开始深夜“刺激”疗法。 一盆水对着顾知野直冲面门,在他暴起的瞬间拎着棍子迎了上去。 顾知野眼都没睁开,凭着肌肉记忆长腿踢出,摸出枕头底下的棍子迅速出击。 “砰......” 俩人虎口发麻,棍子直接甩飞了出去。 接着,俩人赤手空拳的打了起来。 直到床被砸榻了,顾知野被掐着胸前的肉,这才双手颤抖的投降,“松手,我,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顾知野声音嘶哑,喉结快速动了两下,“我不知道啊,你先松开,让我好好想想。” 湿身、塌床、男人……这气氛。 林夏也察觉到了不对,赶紧松手让他跟着自己去了外边,指着那一簇簇的草药开始发难,“这是你种的吧?” 顾知野一脸迷茫,“我什么时候种的?” “.......” 林夏呼呼喘粗气,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顾知野看林夏脸色不好,赶紧俯身查看,这玩意长得挺茂盛啊! 林夏看他还是不明白,顿时痛心疾首,“你就算是随风撒,那也得把包拆开再撒啊。 这么堆一起它怎么长。 二大爷要是知道你这么种地,那不得心疼死啊!” 二大爷虽不善言谈,种地却一把好手,还会察风观雨。 到了时令节气,林老爷子下达种植任务前,都先跟他商量一下。 所以他问会不会下雨的时候,眼神是满是无奈和心疼。 林夏一直想着那个眼神。 那不是二大爷的眼神,是千千万万老农的眼神,是从土里刨食、靠天吃饭人的眼神。 顾知野这才听明白林夏为什么生气。 先是低笑接着扶着肚子笑,最后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林夏恼羞成怒,直接冲上去要掐他的嘴。 顾知野反手抓住她,眼里的笑意随波荡漾,“林夏,你再仔细看看这些草药,根本不是长一堆,它只有一颗。 只不过根茎贴地生长,哈哈哈哈,这么大一株其实只有一棵!” 这会俩人靠的极近。 林夏都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吓得都不敢呼吸了,根根分明的长睫毛胡乱的上下翻飞。 顾知野看她羞愤欲死,憋着笑认真的看着她,语气很是认真,“林夏,你是真的不会种地。 以后,不要跟我讨论种植这个问题。 毕竟我能挣两个公分,而你只能挂零蛋,哈哈哈哈哈......” 听着顾知野响彻云霄的狂笑,林夏过速的心像是被按进了冰桶里,什么心思也没了。 恼羞成怒,直接一手电筒把他敲晕扔出了空间,揉了揉火辣辣的手腕,嫌弃的不行。 “这棒槌到底是哪里出土的,不解风情。” 虽然带点公报私仇的因素,不过这空间的确是不能让顾知野继续再待了。 刚才他说话的调调和眼神正常,不像一个精神错乱的人,将来要是想起点什么来,自己不好解释。 林夏转身看着那棵绿色植物,一股名为羞耻的情绪涌上心头。 太丢人了! 啊! 为什么一棵种子短短的十几天竟然能长得这么大。 密密麻麻的分叉是要骗谁啊! 或者说这土特殊? 林夏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空院子。 当即去药圃里转了一圈,照着白芍的叶子,在眼看瞎前,铲了小两百颗苗。 接下来就是运土...... 再睁眼,太阳才露尖尖角。 林老爷子站在院子里,拿着烟锅子一脸惊恐。 林夏低头一看,她抱着铁锨趴在土堆上,脚下的顾知野已经被埋了一大半了。 满院子的土堆大大小小。 这要是摊开估计能有一二十厘米了,林夏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脯。 谁说她干活不行的。 她运土可是一把好手,就这工作量,绝对能挣三个工分。 林老爷子也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指了指土堆很是忐忑,“林夏,哪来的土啊?” “地里的啊?” 林夏晃了晃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直接把顾知野踹醒,“哎,起床了,爷爷问你哪来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