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年限：－1280】 - “脉搏停止，瞳孔对光无反射，送去解剖室解剖，下一个。” 说话的人冷漠吩咐，同时手上拿着一支笔记录人鱼死亡时间，在脉搏停止，同意解剖那一栏打上√。 跟着两名研究人员过来将那条三米长，蓝鳞已死亡的人鱼抬走，不到五分钟，又一条人鱼被送来。 是一条罕见的金尾。 男人淡淡抬眸，扫了眼金尾人鱼，把记录表递给助理，戴上手套，用仪器固定人鱼头颅，开始检查，从头到尾，生*/殖腔也没放过。 人鱼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连憎恨反抗的情绪都没了，麻木的盯着医疗灯，等待死亡的降临。 拿出特制针头，给人鱼注入药剂。 金尾人鱼表情逐渐扭曲，拳头紧攥，青筋暴起，挣扎时的力气极为骇人，周博士按向一旁按钮，一道透明隔离罩缓缓升起，不一会就将人鱼关在了狭小空间里。 等他安静。 或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者一天，周博士让学生观测数据，他去把今天的报告交给领导。 走到瞳孔识别处，眼睛对准，滴’的一声，全自动机械门打开，前方是一条很长的白色走廊，周霄海加快步伐，抵达所长办公室。 没见着人，把资料放桌上。 身后传来急促跑声，扭头，一个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学生跑来，急声道： “周博士，李工他们捕到一条银色人鱼！您快去看看吧。” “激动什么，银色人鱼，所里又不是没有。” 男人将胳膊环在胸前，颇为不耐烦的吐音，他不喜欢所里有毛躁的同事，太影响他做事心情了。 “不是，秦所不在，您去看看吧，他会说人语！还，还……” 话都没说完，眼前就只剩残影了。 人语，居然有人鱼会说人语！ 周霄海这个研究狂魔，恨不得长八条腿跑，来到观测室，瞳孔识别，随着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一根根水柱，装满了各色人鱼。 刚捕捉，活力十足，不停地砸着玻璃。 对人类有着极强的攻击性。 捕捉十天，安静待在水柱，有的蜷缩成一个球，有的吐泡泡，也有砸玻璃的，但力气要弱很多。 捕捉一个月以上。 鱼鳞掉了大半，身上布满伤痕，有针孔，也有他们自己弄的伤，了无生气，只有看见人类的时候，才会稍微有点情绪。 他们脸上已经见不到凶狠了，只有深深的恐惧。 去往里间，看见一条银色人鱼，他们捕捉的人鱼，通常在三到四米长，周霄海拿到检测数据，发现这条人鱼加上尾鳍长度，只有1.90m。 短就算了，周霄海第一次见到胖的。 雌性人鱼，腰软尾细，那张脸更是上帝精心雕琢的宠儿。 雄性人鱼，都是强壮魁梧，腹肌明显，脸型更偏西方长相，野生的东西，眼神总是带着极强的攻击性，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这条人鱼，一头金色卷毛，脸肉乎乎的，瞳孔不像其他人鱼跟尾巴颜色相交映，他眼睛居然是墨黑。 小脑袋一歪，单纯无辜的模样，周霄海看着心都一咯噔，赶紧挪开视线，人鱼的脸，歌喉，极易蛊惑人类，周霄海平时也都防着。 这条小人鱼太无害了，简直让人不设防。 一旦陷进去，他不敢想后果。 “Hello。” 在场几位都倒抽冷气，人鱼，真的有人鱼会说话，周霄海稳了稳心神，去看小人鱼，看着看着心就软了，就连问话声都不自觉放的温柔。 “You speak human language?” （你会说人类语言？） 南玉：“……” 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人鱼基因，部分记忆被格式化了，系统在他脑中植入芯片，才能简单认懂几个汉字。 英文就会个Hello。 “You speak human language?” 周霄海重复。 小人鱼歪头：？ 或许语言不能世界通用，但肢体语言，多少能猜出几分，周霄海猜到他听不懂，又换了几种语言，小人鱼：？ 越说越没希望。 周霄海急忙问在场人：“你们听他说什么话了？” 李工：“ Hello啊，这不是语言吗？” 周霄海：“……” 勉强算吧。 有点失望。 “饿。” 只发一个音，大家以为他在呼鸣，人鱼经常有这种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饿。” 摸摸肚子，拍拍。 “饿。” 第三遍才有人注意，“他……是不是在说饿？” 周霄海眸底迸发出的狂热，就像赌场赌徒一样，“快，有吃的吗？真在说饿？” 研究所里备了小鱼，就是人鱼的食物。 也有小饼干（饲料），喂雌性人鱼，雄性一般不吃。 研究人员拎了一桶鱼过来，用钳子夹给小人鱼，小人鱼手被锁住了，只能张嘴：“啊——” 众人都很兴奋，把鱼喂给了小家伙。 嘴巴看着小，鱼进他嘴里就没了，都不需要一口一口吃。 没饱，手不能大动，能碰到肚子，又拍了拍肚皮，发出声响，梅开二度的张嘴要小鱼吃。 一连喂了十来条，这可不是小鱼，一条最起码有一斤重，李工嘴角微抽，怪不得长这么胖，桶都吃光了，还张嘴。 “Ok，相信从这一条人鱼身上能够研究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辛苦了李工。” 捕捞队队长拍了拍周霄海的胳膊，“剩下看你的了，今天死了几个？” 周霄海：“两个。” 李工：“你省着点用，打捞一条可不容易。” 周霄海：“他们太不中用了。” 李工叹气，摇摇头准备走，这时机械门打开，进来一道高大身影，来人穿着白大褂，气质冷肃，人也很内敛，不苟言笑，他一靠近，大家就会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秦所。” “秦所。” 来人是研究所一把手，秦晔。 “嗯，听说捉了一条会说话的人鱼？” 秦晔被叫去开会，人还没到场，就匆匆折回了，会说话的人鱼，他在研究所里待了十年，也没见过。 实验室里的人鱼，即便通过训练，也没法让他们吐出人语，如果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