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重要吗？” 那声音轻笑一声，“你只需要知道，你做的那些肮脏勾当，终于有人来收账了。” 周明一怔，旋即脸色惨白：“难道……难道是你们？！陈曦……陈曦二……真的是你们回来报复我了吗？” 话音未落，又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 他缓缓摘下面罩。 不是陈曦，又是何人？ “小二，你……你也来了……” 周明颤抖着嘴唇，声音都有些走调，“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吗？” “好？呵呵，托您的福，过得可真是精彩啊。” 陈曦冷笑一声，刀刃又紧了紧，“您说，这日子过得可还好？” 周明一阵语塞，满脸愧疚之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当年，是我们错了。可是……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如果不按国安局的指示行事，我们都会被灭口的！” “所以，您就理所当然地牺牲我们，让我们背负骂名，做一辈子的杀人机器？” 陈曦冷笑，语气森然，“周明，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苟且偷生，真的就能赎清你的罪孽？告诉你吧，你欠下的血债，今天我就来讨回来了！” 说完，他手中的刀就狠狠刺了下去！ “不！！！” 周明惨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颤巍巍地睁开眼，只见那把刀堪堪停在脖子上方两公分处。 锋利的刀尖上，还凝结着一滴殷红的血珠。 而另一只手，正死死握住陈曦的手腕，青筋暴起。 “住手！哥！你想清楚了，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是陈曦二。 他涨红着脸，声音几近嘶吼。 陈曦冷冷看了他一眼。 “放手，利刃。这是组织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 “去他娘的命令！” 陈曦二怒吼，眼眶通红，“周叔对我们有养育之恩，杀他就是忘恩负义！哥，你醒醒啊！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陈曦愣住了，眼神渐渐迷茫起来。 是啊，周明从小看着他们长大，待他们如亲生儿子。 即便后来真相大白，那些温情脉脉的过往，难道就可以完全抹杀吗？ 他们真的……忍心下手吗？ 就在陈曦迟疑之际，一声尖利的哨响划破夜空！ 紧接着，轰隆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山呼海啸般袭来！ “不好，有埋伏！” 陈曦二暗叫一声，连忙拉起兄长就要撤退。 而此时，周明却突然自嘲地笑了。 “是徐天派你们来的吧？他还真是好算计，故意拿我当诱饵，就等着瓮中捉鳖呢。” “什么？！” 陈曦兄弟齐齐变色，只觉得天旋地转。 徐天布的局，竟然是要借他们的手除掉周明，顺便干掉他们？！ 可是……为什么？ 难道连这个把他们当作爱徒的师父，都不能相信吗？ 正当两人错愕之际，办公室的门轰然洞开！ 一队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种部队涌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为首的却不是别人，正是—— 国安局局长！ “陈曦，陈曦二，这下你们插翅难逃了吧？” “呵，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们，是吧？” 局长耸耸肩，毫不在意：“不错。你们这对克隆兄弟，实在是太危险了。为了国家安全，我们不能放任你们在外面乱来。既然你们执意要当乌鸦的爪牙，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吧，乌鸦的总部在哪里？它的幕后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曦冷笑一声，毫不退缩地直视局长：“乌鸦的事，与你们无关。我们的身家性命，都是拿命换来的，岂是你们这些背后捅刀子的小人能左右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曦二也一脸坦然，沉声道：“没错，我们这条命，本就是你们给的。现在要收回去，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苍天在上，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们这些主谋者，迟早也逃不过应有的惩罚！” 局长闻言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吼道：“混账东西，还敢在这里放狠话？看来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来人，给我狠狠地审，直到把乌鸦的老巢招出来为止！” 话音未落，一个个彪形大汉冲了上来，拎起陈曦兄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殴打，陈曦兄弟就是一声不吭，任凭鲜血淋漓，也不肯松口。 周明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几次想要阻拦，都被局长一个眼神制止。 “周董事长，这事儿可由不得你做主。国安局办案，向来都是严打不贷。这两个克隆人该杀，就一定要杀到底！你要真心疼他们，就劝他们乖乖招供，免得吃更多的苦头！” 周明一阵语塞，眼睁睁地看着昔日视如己出的两个孩子惨遭毒打，心如刀绞。 然而任凭周明如何劝说，陈曦兄弟就是不为所动。 “杀了我们，没人能救你们这些伪君子的命。” “呵呵，现在装什么大义凛然？当初制造我们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我们是人，不是工具？” …… 一句句掷地有声的控诉，如利剑般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半晌，局长才回过神来。 “我说过，再不招供，就别怪我不客气！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来人，给他们两个来点儿‘特殊待遇’！” 话音未落，几个彪形大汉应声而动。 他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盖一开，里面赫然是两支针管！ 针管里，盛满了不知名的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 周明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 局长冷笑一声，阴恻恻地说：“没错，就是当年实验室里用过的那玩意儿。只要注射进去，保准能让人生不如死，哭着喊着要把一切都招了。当初你们不是很感兴趣吗？现在就让你们好好尝尝这药的厉害！” “住手！你们不能……” 周明失声尖叫，挣扎着想要冲上前。 然而为时已晚。 只见两名彪形大汉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死死钳制住陈曦兄弟，强行扯开他们的衣襟，将针管狠狠扎进了他们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