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亦让悬空寺真武大师今日来督查司问罪,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特别是城门刚打开之后,真武在城防营校尉的带领下,鲜衣怒马的奔向督查司…… 把整起事件,推向了沸点! 有实力的江湖客,自然近距离观战。 但更多人,忌惮督查司、生怕高手对垒波及到自己,故而,没有凑这个热闹。 可无论是商贾的茶楼、小摊旁,还是三两成群的街道边,津津乐道的皆是此事! 当然,这背后更有其他势力,暗中煽风点火。 其目的…… 便是要让督查司,乃至锦衣卫名誉扫地。 “刚刚听到督查司那边‘砰砰’的打斗声了吗?” “呵呵!何止是打斗声啊,凄惨的‘嗷嗷’叫,持续了十多息呢!” “你说这真武大师,会不会直接把许千户,给活生生的打死啊?” “这个可说不准,毕竟真武大师可是宗师境,出手没轻重的。” “他觉得自己还没发力呢,说不定那个姓许的泥腿子,已经暴毙了。” “可惜了啊,年纪轻轻刚身居高位,就因自不量力,英年早逝喽。” ‘滋溜!’ 有喝早酒的百姓,边说边摇头的一饮而尽! 不仅仅是他们,不看好许山之人,占大多数。 毕竟,真武大师乃是成名已久的宗师高手。 ‘啪嗒嗒!’ 而就在这时,直通北城门的繁华大道尽头,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马蹄共鸣声。 不明觉厉的众人,下意识闻声望去! 只见,手持飞鱼旗的锦衣卫,率先映入眼帘。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哗啦啦。’ 听到这话,街道上正常行走的路人们,各个躲开。 “这是干什么?” “单挑不过真武大师,准备群殴吗?” “他锦衣卫,也太……” 未等一名资深‘水军’,把话题引出来,为首的锦衣卫喊出了让众人,为之震惊的口号声。 “今有妖僧真武,以武乱禁,挑衅天子亲兵,罪无可恕,当即杖杀!” “其师门难咎其责,督查司登门问责。” “犯我锦衣卫者,虽远必诛!” ‘轰。’ 乍一听此话,整条繁华大道,一片哗然! “什么?真武大师被许山斩杀了?” “不仅如此,还要去他师门悬空寺问罪?” “这,这怎么可能?” ‘啪嗒嗒。’ 就在有人发出质疑声之际,成群结队的锦衣卫,在许山的率领下,疾驰而至! “你,你们看……” “那被绳子拖拽在马后的,是不是真武大师?” “还,还真是!” ‘咝咝!’ “真武大师,真的败了?” “那为首的年轻俊才,就是许大人!” “他看起来是毫发无伤啊!” 血淋淋的现实,让之前唱衰许山的众人,各个噤若寒蝉。 而藏身于这些人之间的各方暗探,更是在第一时间,把消息汇报给了自家主子。 “快,快进宫,汇报此事!” “是!” 坐等许山死讯的城防营众将士,在北门看到锦衣卫,宛如拖拽死狗般把真武带出城后,各个吓得后脑勺发凉。 特别是那群昨晚,随刘能一起出勤的士兵们,更是感到后怕无比。 得亏昨天没动手啊! 不然,几条命都不够重生的。 “这许山真狂啊,竟敢向悬空寺问责?” “快命人去通知北伯侯……” “是!” 霎时间,各方势力的探子,全都齐聚宫外。 让女官、侍卫或是太监,通知自家主子,最新的战况! 然而,今日的早朝异常的拥长! 直至晌午,君臣才不欢而散。 当以林若浦、北伯侯为首的东林党,刚气汹汹的走出金銮殿时,早已在此等候的太监,连忙汇报了外面的情况。 “你说什么?许山不仅当众杖杀了真武,还带队冲向了悬空寺?” “他要做什么?” 待到北伯侯说完这些时,听完所有细节的林若浦冷声道:“藐视皇权者,虽远必诛。” “这个理由,相当充分。” “姓许的那小子,是懂得造势的。” “不过,他要是引来了天怒人怨,国体动荡,那就是死罪,罪无可恕。” 就在林若浦刚说完这话,西厂厂公雨化田,带人快步走到了他们面前。 “林首辅,北伯侯……” “雨公公何事?” “太后最近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欲要去悬空寺祈福。命奴才通知北伯侯,由他麾下的城防营,护送而至。” 听到这话,北伯侯顿时眼前一亮。 只要抓个现行,扣一顶足够大的帽子,他许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砍的。 “本侯,这就召集城防营,护送太后去悬空寺。” …… 回到御书房的朱幼薇,义愤填膺道:“人证物证皆在,他东林党还敢混淆视听、颠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