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属下瞧他资质不错,便想收到玄衣卫嘛!” 夏行安突然掉马,有些无措。 谢璟闻言怒气更盛,怒目圆睁瞪着夏行安:“你还想把他收到玄衣卫?带在身边?” “不是……不是……”夏行安慌得语无伦次,随即竖起三根手指,“属下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呵!”谢璟扫了眼底下的栾止玉,扭头坐回椅子上。 夏行安瞧了眼底下的栾止玉,两人四目相对,空气有瞬间的凝滞,夏行安好像已经看到了他脑袋上大大的问号。 谢璟看他怔在那里与底下的人对视,怒气更盛,压抑住才不至于吼出来,毕竟底下还有其他官员。 “你自己看看你说的可信吗?当着朕的面就敢公然对视!你待会是不是还要下去给他抱抱,鼓励鼓励?” 夏行安转头看着谢璟生气的模样,眸色一闪,眼中隐隐激动,但又被异样所侵蚀:陛下这是对我的占有欲吗?还是因为…… “被朕说中了心思?你赶紧滚吧!” 夏行安忙凑过来单膝跪他面前:“没有,陛下别多想。” “属下对他真的没有兴趣!” 谢璟冷哼一声,根本不看他。 夏行安软下声音,看着他因为怒气而微微涨红的脸,不受控制地抿了下唇:“陛下不是刚刚还说信属下的吗?” “信!怎么不信!”谢璟近乎咬牙切齿。 “陛下别气。”夏行安忙起身为他斟茶,“属下只忠于陛下。” 谢璟挑了下眉,心中隐隐有了想法。 他既然想带一个美人在身边,那自己身为天子又何尝不行! 谢璟仍是不愉,抿了口茶水故意找茬,重重将杯子拍在桌面上:“倒的什么茶!烫到朕了。” “属下知错。”夏行安赶忙跪下。 “滚出去跪着。”谢璟的冷声道。 “啊——” “属下不要。” 夏行安真是欲哭无泪,明明那会儿温柔似水,还能温声哄人的人是他,可现在一转眼,怒气冲冲,让他滚出去跪着的也是他。 到底谁才是翻脸比翻书快啊! “忤逆朕?”谢璟微微挑眉,接着嘴角扬起恶劣的笑,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夏行安往前凑了凑,不知道自家陛下又想干什么。 “陛下——” “来,朕问你。”谢璟看着跪在脚底的人,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你告诉朕,他长得好看还是朕好看?” “陛下好看!”夏行安毫不犹豫,随后又叹了口气,“属下真不喜欢他。” “陛下您还记得当时属下去清剿江湖组织的事情吗?” “嗯,有什么关系?”谢璟继续磨搓着夏行安的下巴。 夏行安喉结微动,直接将栾止玉的身份摆了出来:“他是那组织的二把手。” “什么?”谢璟一惊,手上的动作重了些,“这样的人你也敢带在身边?” “不是……我……”夏行安顿时觉得越描越黑,慌不择言,不知如何跟他解释。 “他人还挺好的。” “哦?你还挺了解啊!”谢璟冷哼一声,将他的下巴丢到一边,从位置上站起来,扭头向房间走去。 房间内算是一个小型宴席殿,一般是用作观看士兵操练的,一般皇帝、皇子有时会来骑射,会进此处休息。 谢璟一脚将房门踹开,直接进去。 里面打扫得很干净,桌椅一应俱全。 底下的人听到动静愣了一下,毕竟那门的响动一点都不轻。 范渊诧异顺着台阶看去,他起身准备往上去,堂福坐在台阶前,见状起身,摇了下手中拂尘,对范渊笑道:“范大人,陛下无诏,不得入内。” “公公,这上面的响动……” “无妨,范大人莫要让咱家为难。” 范渊无奈作罢,回去坐下。 而上面的夏行安暗道:栾止玉,你害惨我了! 自己场子还没找回来,眼下又要搭进去? “想跪外面?”谢璟站在房内,显得阴冷。 夏行安忙起身进去,并轻轻关上门,房间内瞬间昏暗了几分。 谢璟脸色阴沉,随后一步步走向高位:“想跟朕解释什么?” 谢璟重新坐回高位,垂眸睨着夏行安。 “让朕听听,那个人有什么本事,能让朕的暗卫统领、夏大人如此青睐!” “陛下生气是因为吃醋吗?”夏行安嘴角带笑,一步步走向谢璟,此处没有旁人,他也想放肆。 “是又如何?”谢璟的目光跟着他,一点点靠近自己。 “那真是属下的荣幸。”夏行安笑得恣意。 谢璟闻言,眸色冷了些,看着他重回吊儿郎当的模样,沉声说:“你这是不打算解释了?” “解释!肯定解释!”夏行安站到谢璟面前,他的身影笼在谢璟身上,他没有再跪下,反而伸手搭在谢璟的颊侧,一点点摸到了谢璟的耳朵。 瞬间,谢璟如触电般,抖了一下。 “陛下吃醋了,属下一定要好好解释。” “他叫栾止玉,那杀手组织叫玄机楼。他是玄机楼的二把手。武功不错,还会曲意逢迎……”夏行安顿了下,将手从他红热的耳朵上拿下,“所以我觉得他会很适合在玄衣卫任职。” “何况当时属下说要收他们入编,陛下是同意的。如今要反悔吗?” 夏行安面露期许地看着谢璟,毕竟君无戏言。 谢璟一时语塞,毕竟话是他说的,如今再想反悔也不行。 “行!你想带着就带着。”谢璟的挥开他意图作乱的手,恨恨威胁,“你最好祈祷,他不会落到我手里。” 夏行安站在一旁,冷静听完他的话,身侧的手微微磨搓,直至感受到一丝黏腻,又出声:“陛下到底是因为吃醋而讨厌他,还是在借这个机会宣泄对我的不满?” 旁人若是碰谢璟一下,夏行安便要发疯。甚至因为谢璟搂着舒妃,而将谢璟的掌心割破。 至于一个还未出面的郝余,因为谢璟顺嘴提了一句,他几次三番借此跟谢璟发作,又因为见到郝余的真人,还在对此表示不满。 明明两个人还都没见一面的。 “是又如何?” “那好,属下明白了。”夏行安顿时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道,“日后属下会管住自己……”不做不该想的事……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