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陈洛请来的人大多都是他的兄弟,就算知道路朝以后会是一个巨大的人脉,但大家也没想着过来拍马屁,顶多就是羡慕得痛哭流涕而已。 只有应姝的那个男朋友,神色不太对劲,不过离他最近的应姝,倒是没有察觉。 散场之后已经将近十一点了,陈洛喝了酒,起先还没什么异样,到后面就开始迷糊了,总要拉着倚祁聊天。 褚暮在旁边看着又一脸阴沉,倚祁只能叫来经理把陈洛控制住。 “别拉我!就一会。”陈洛不停地挣扎,狭长的双眼瞪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大,“再不好好看看,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 他嗓音低哑,透露着不舍。 倚祁离开的脚步一顿,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鬼使神差地就掉头走了回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洛见他走回来,咧起嘴角笑了笑,眼底却满是悲伤,喃喃着,“我爸妈要我服完兵役后去考军校。” “你这成绩……” 倚祁正想说能不能考上,但却突然反应过来,陈洛好像成绩还行。 不过原剧情中有这么好吗? 而考军校,这妥妥的就是想让他以后在部队里面发展了。 的确军人的自由时间很少,但好在国家强大不至于有危险。 倚祁看着陈洛,还是认真安慰了一句,“只要想见,就能见到。” 陈洛眼睛亮了亮,以为倚祁也舍不得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那只要我有时间,我一定去见你。” “大可不必。” 冷冷的声音响起,是旁边的褚暮。 他紧紧搂着倚祁的腰,看向陈洛的目光不善,还带着几分警惕。 但可惜陈洛在说完话后就放下了心,直接昏睡过去,完全没听见褚暮的拒绝。 褚暮咬着牙,在倚祁耳边开口,“以后他来找你,你也别见他。” 倚祁知道他就是突然吃醋了会这样说,其实心里也没把陈洛当情敌。 所以便自然而然地说道:“他来找的当然是我们,我们一起见。” 褚暮愣了愣,表情古怪,但沉思了一会后,还是点头,“好。” 倚祁见他这副可爱的模样,没忍住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感受着手背上的温热,褚暮暗下眸子,压抑着说了一句,“五个小时了。” 他们已经五个小时没有亲密了。 倚祁也立马懂了他的意思,当即挑眉,“那快回去。” 褚暮求之不得。 。 没过多久,褚父出轨的证据,就被私家侦探送到了褚母的手上。 拿到证据时,她还很惊讶。 之前找过很多私家侦探,但都一无所获,这次不仅速度快,而且证据非常齐全。 倚祁也在感叹,没想到系统竟然还有些脑子,知道靠私家侦探的手来呈上那些证据。 褚母也不犹豫,直接拿着证据告上了法庭,褚父不出意外地净身出户。 在结果出来时,褚暮正坐在倚祁旁边,低垂着头。 “怎么了?不开心吗?” 倚祁用手抬起他的脑袋,只见白皙的少年眼眶泛红,里面漾着水光,甚至还有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看起来真是可怜又让人想欺负。 记得上一次有男人在自己面前哭,还是上个世界,米契尔的哥哥莱安。 倚祁虽然也很怕他的眼泪,但说到底只是希望他能停下,完全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可褚暮这样,倚祁却觉得,在心疼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这也导致他根本没考虑现在的情况,心里所想脱口而出,“你要是在床上也能这样……” 说到一半倚祁突然反应过来,赶紧闭了嘴。 但下一秒他就被褚暮抱了起来,而抱着他的人正步伐稳健地朝卧室走去。 “等等,我们才刚刚做过。”倚祁眨了眨眼。 而且褚暮不是在伤心吗? “可是你想在床上看,那我肯定要满足你。”褚暮一本正经,眼尾还坠着一滴泪珠。 倚祁感受着身体还在微微作痛的部位,摇了摇头,“我以后再看也可以。” 褚暮:“但我只有现在想哭。” “……行。” 果然后面的时间,褚暮一直都是那副眼泪汪汪的模样,像是被强迫着但又控制不住沉溺其中。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倚祁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褚暮的确满足了自己的奇怪心思。 甚至一向怕疼的倚祁,这次都难免积极了几分,也没喊着要快点结束了。 “喜欢吗?” 褚暮轻轻开口问道,眼尾的泪珠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倚祁的胸口处。 他吸了吸鼻子,眼角下撇,突然低头吻了吻倚祁的眼角,声音喑哑,“你怎么也哭了?” 倚祁知道他明知故问,所以没有回答,只是用好看的凤眼瞪着他。 明明平时那么照顾自己,可一到这个时候,就不管他有多疼了,只知道不停地重复动作。 褚暮腾出右手,盖在倚祁眼睛上,语气克制,“要再这样看我,我可能就没办法顾忌你的身体了。” 倚祁闭了闭眼。 现在难道算顾忌了吗? 其实褚暮还真的挺收敛了,他本就是个年轻气盛的大男孩,这个年龄段的人,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后,一般都是不知疲倦的。 但褚暮怕倚祁受伤,还是没有太过于放肆,堪堪满足自己的需求便好,就是可能次数要多些。 不过他之前会在倚祁面前哭,并不是因为自己父母的事情伤心,只是想到当时应姝的话,所以想装装可怜而已。 结果没想到倚祁还真的喜欢这种。 褚暮也发现自己只要这样,倚祁就会容忍度更高。 他像是找到了诀窍,只要倚祁不愿意来第二次,或者想让他快点结束时。 褚暮就会红着眼眶,蓄出泪水,一副被拒绝了后伤心至极的样子。 这样倚祁就会不忍心了,他也可以再多感受一会。 有时候褚暮感觉,自己会这么渴望似乎不是因为欲望,反而是一种依赖。 只有融入对方,他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就像在外漂泊的灵魂,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