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养蛊之人皆是阴邪之辈,这蛊毒的始祖想必也不例外,蛊虫多以生灵为食,寄宿在活体身上,宿主定是痛苦无比。养蛊冲本就是伤天害理有损阴德之事,蛊毒越是阴狠,这蛊虫寄生的宿主下场便是越凄惨。
高浩向来对蛊毒没有任何的好感,而创建这巫蛊之术的人自然在高浩眼中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而此人将这木剑交到姜石年手中定是有什么阴谋,高浩如是思索道。
这木剑到了高浩手中还未曾有半刻的功夫,其中却是透出一股让人不悦的气息,这分明是一股杀气,杀气之中更是带着满满的恶毒之意。
杀气乃是杀心催生,杀心本无正邪之分,但这恶意却是只有凶恶之徒才会散发出来,这小小的蛊虫未受人控制之下,竟是自发的散出一股恶意,可见这蛊虫是十分的凶险。
想来也是,裂天兕这般连盘古斧都奈何不了的洪荒巨兽却是死在这小小的蛊虫手中,且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可见这蛊虫却非等闲之辈,如今又是自发的透出一股恶意,这更是让高浩反感。
“小畜生,在本衙内面前还敢造次?”高浩嘴角挑起一丝邪笑,造物大圣之威瞬间爆将开来,一股足以震动天地的霸气瞬间透出,周遭一众人等心中皆是意图,险些朝着高浩跪了下来。
这霸气一处,那柄木剑瞬间没了动静。
“那人交给你木剑,可有和你是说过木剑认主?”高浩转过身去,朝着姜石年问道。
姜石年微微摇头,如实回道:“并未说过,不过要在下往这木剑之上滴了一滴血,便再无其他。”
高浩点了点头,继续用灵意探究木剑,只是为了探究到一丝其主人的气息,但终究是徒劳无功。蛊虫自然认主,一滴血再加上饲主的法术,便能让这蛊虫暂时听命于姜石年,但饲主之外皆是敌人。方才高浩刚一接受,这蛊虫便是有了反应。
待到灵意探到这木剑中心之处,却是发现其中竟是有一道细微的暗隔,暗格之外是一道阵法。这阵法落在寻常人的手中自然是无人可解,但落在高浩手中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阵法本身并无可说道,但其中的设计却是巧妙,阵法阵脚皆是在众多蛊虫之中,阵眼之中禁锢这另外一只截然不同的蛊虫。
高浩令人取来一块异兽的鲜肉,将鲜肉挂在木剑的剑刃之上,散去霸气之后,蛊虫闻到血腥的气息便是从剑中钻了出来,瞬间将这鲜肉吞噬的一干二净。
而此时高浩又是用霸气将蛊虫震慑住,灵意再次一探,蛊虫吸食了一块鲜肉之后,分明变得活跃了些许。只是这块鲜肉太过渺小,自然比不上裂天兕那般,但这细微的变化还是让高浩看出了玄机。
木剑中蛊虫吸食了鲜肉变得活跃之后,那木剑中央的阵法阵脚却是稍稍薄弱了些。如此说来,若是这蛊虫养到一定的地步,这阵法便会自信破去,木剑中阵法所封印的东西便会被释放出来。
高浩虽然不屑于巫蛊之术,但系统之中毒丹一栏下,却是有一个巫蛊术的分支,只是高浩从来没有问津过,若是能将这阵法中的蛊虫取出来,与系统相互对照,便能知道这一挑藏匿的蛊虫究竟是作何用处。
众人围在一旁,见高浩眼中阴晴不定却是又不敢作声,方才那一道霸气突然迸发,却是让众人心有余悸。如今的高浩比起在大宋之时却是还要恐怖万分。
但众人心中又是无比的好奇,无崖子便向灵儿使了一个眼色,灵儿聪慧,自然知道无崖子的用意,随即微微一笑,朝着高浩问道:“衙内,这木剑之中究竟有什么玄机?值得衙内品味如此之久?”
高浩缓缓抬头,微微舒了一口气,朝着灵儿反问道:“这世上的阵法鼻祖可是伏羲?”
听到伏羲二字,灵儿不自觉的面色一僵,但这尴尬之色瞬息消逝,随即朝着高浩说道:“千真万确,阵法乃是控制天地灵力走向,非精通阴阳之道者不可破解。”
高浩嘴角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自言自语道:“有意思,当真是无孔不入机关算尽。”
“衙内此言何意?”灵儿继续问道。
高浩将木剑立在一旁,张开折扇缓缓摇动,不紧不慢的问道:“当年蚩尤战败,但即便是入了魔道,这圣魂依旧不该消散,除非像帝鸿氏那般自毁圣魂,可对?”
灵儿微微点头,但却依旧不知高浩的用意。
高浩继续道:“既然圣魂不灭,而后世又是没了下落,从帝鸿氏的行踪来看,这蚩尤很有可能也是随着伏羲一并进了星界之门,成了伏羲的门人。”
灵儿开口道:“这也不是不无可能,但衙内为何在此时提出这般的猜测?可是与这木剑有关。”
高浩浅笑说道:“这并不是什么猜测,这木剑便是最好的佐证,而且本衙内更是知道这蚩尤归顺是假,蛰伏才是真的。”
众人皆是一愣,木剑之中有蛊虫众人知晓,蛊毒鼻祖是蚩尤众人也是知晓,却是不知这蚩尤假意归顺伏羲又是如何从这木剑之中看出来的?
“衙内,真是急死人了!这木剑之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古三通性子最急,见高浩这般不紧不慢,心中已是好奇无比,随即开口催问道。
高浩轻摇折扇,淡淡的说道:“这木剑之中不是什么玄机,而是一个阴谋。剑是蚩尤的没错,也可能是蚩尤的后人,但却是从来没有属于过姜石年。这剑的主人倒也算是聪明,这计策也算是精妙,为了掩人耳目可谓是机关算尽,却是不曾想落在了本衙内的手中,可惜可惜。”
“这剑既然是蚩尤的,方才衙内又说蚩尤归顺了伏羲,这其中又是有什么联系?”灵儿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