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路上小心。”
纳兰云瑾说着,就走出去让张伯准备马车了。
不一会儿,张伯就驾着马车等在了院门口。
纳兰云瑾将柳明欢送上马车,并嘱咐了张伯几句,然后看着马车缓缓离开。
随后他也出门去了。
张伯驾着马车,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柳父留下的医馆。
医馆位于皇都城街市的边缘,这里已经远离了闹市区,所以来往的行人并不多。
马车停在医馆门口。
张伯将柳明欢扶下马车。
看着紧闭的大门,以及落满灰尘的牌匾,柳明欢的心里一阵心酸,眼眶慢慢湿润。
自从她受伤以来,就再也没有回来祭拜过柳父。
张伯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柳明欢慢慢的走进去,径直来到摆放柳父牌位的房间,轻轻扫了扫上面的灰尘。
拿起旁边的香点燃祭拜。
她跪坐在地上,和柳父诉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也说了她和云瑾的好消息。
张伯陪着她等在门口。
在医馆待了一个时辰左右,柳明欢和张伯便打道回府了。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柳明欢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脑海里总出现着那片药地。
于是她掀开帘子说道:
“张伯,我们出城去,我要去父亲之前的药地看看。”
张伯闻言明显一愣。
药地在城外,而且已经这么多年没有打理了,肯定什么也没有了,去那里干什么?
“小姐,药地怕是早就荒废了,若是您想种植药材,不如让公子重新找一块地吧。”
柳明欢摇了摇头:
“张伯,我并不是要种药材,只是想去看一看,走吧。”
张伯见柳明欢坚持要去,也就没有再多说。
驾着马车去往城外了。
同一时间
赫景城也结束了山里的行程,并且将接下来的事情,对大胡子交代了一番。
大胡子将他们送出洞口。
这会赫景城带着孙宇他们,已经踏上了回城的山路。
这看似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就这么在那片药地不期而遇了。
~
柳父生前的药地
虽然已经多年没来了。
但张伯的记性很好,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地方。
药地位于两山之间,距离赫景城的金矿约二十里地。
这里有一处简陋的木屋。
是柳父生前为了方便采药,专门请人搭建的,遇上特殊情况,也会在此住上几天。
柳明欢以前跟随柳父采药,也经常来这个木屋。
对这里的环境也很熟悉。
于是她交代道:
“张伯,你去把马车停在后面的林子里,这里虽没什么人,但我们还是要小心些。”
柳明欢做事还是稳妥的。
马车的目标太大,万一被路过的人看到,起了拦路打劫的坏心思,那就不好了。
“好,小姐说的是。”
张伯说着去停马车了。
柳明欢站在药地上,想着那新鲜长出的药草,慢慢的边走边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又慢慢的走进屋子。
木屋年久失修,已经摇摇欲坠了,里面的桌椅更是落满灰尘。
这时张伯也回来了。
说来也是巧的很。
柳明欢和张伯刚进屋子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她透过缝隙往外面看去,远远的看见有十几个人骑着马。
原本以为他们只是路过。
不曾想这队人马越走越近,竟没有越过药地,反而是停了下来,在四处观望着。
片刻之后……
他们竟往木屋这边来了。
“小姐,这会不会是山匪啊?”张伯焦急的问道。
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柳明欢也开始紧张了,怎么这么不幸运,出门就遇到山匪了。
慌乱之下,她忽然想到了,这木屋下有个地窖,是柳父之前为了保存药材挖的。
“快,躲进地窖里。”
张伯的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忘了这茬。
他连忙走到墙角,用力拉开其中一块木板,跳了下去,又将柳明欢给接了下来。
然后迅速将木板拉上。
刚做完这些动作,赫景城他们就来到了木屋外面。
“殿下,您真要那么做吗?”孙宇不确定的问道。
“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本殿既然是出来剿匪的,自然要受点伤回去。”
赫景城此时眼神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