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两年后(1 / 1)

秦酒捏着顾情长的录取通知书,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因为从进去到出来,顾情长不过就用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气死了秦霖远?

看着她质疑的视线,顾情长头痛的拧了拧眉梢,“脑子里的东西,清一清。”

秦酒啊了一声,随即错愕,“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顾情长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笑道,“你这脑袋不适合想太过复杂的东西,伤脑。”

秦酒:“……”

这潜台词,是在说我蠢的意思吗?

她顿时不高兴了,“好好说话,我其实还是很聪明的,顾情长,你到底跟秦霖远说了什么?

他居然这么乖的就把通知书给了你们,这不符合逻辑。”

顾情长挑眉,“想知道?”

秦酒点点头,“这没人不想知道吧,我肯定也不例外啊,说吧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你手里有秦霖远的把柄?”

“聪明。”

“什么?”

这倒是秦酒感兴趣的,秦霖远的把柄,捏在手里的当然越多越好,他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不值得她为此耗费心神,如果顾情长手里有,能轻易扳倒秦霖远的东西,那倒是可以跟顾情长协商一下,换取。

“在想什么?”

看到秦酒突然发呆,顾情长挑眉,问了一句,说话间,牵着秦酒的手,准备离开1号别墅这里。

秦酒脚步抬起,跟着他就往远处走去,走到比较远的距离后,她这才开口,“如果你手里有秦霖远的把柄,能给我用一用吗?

作为补偿,你可以提要求。”

顾情长眉梢微微挑起,看着秦酒的目光有些深邃,秦酒被这样的目光盯得不太自然,别开视线解释,“我不是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我知道。”

没让秦酒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这姑娘要是再说下去,她肯定能将自己埋在地里去,诶?

秦酒抬眸,看着顾情长,没怀疑她的动机,那么为什么没回答刚才的问题?

顾情长叹气,“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因为你去查的,不过是正好用一用,还挺好用的,既然你主动提出补偿的要求,我不接着,显得也不是很走心不是?”

秦酒:“……其实,你可以忽略不计的。”

顾情长,“那不行,我觉得我还是尊重你的提议,如果真的要感谢我的话,那就两年,两年后,到上京去找我,我希望你跳级。”

秦酒眉心隐隐一跳,“你太看得起我了吧?让我高二去参加高考吗?”

“不可以?”

秦酒拧眉,“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顾情长,你觉得我这么厉害?”

“嗯。”

这迷之自信,到底从何说起啊?

秦酒原本觉得自己很懂顾情长,结果自己根本不懂,不仅是不懂,反而连一点边角都触碰不到。

看她一脸懵逼的模样,顾情长倏然觉得心底有些痒,想要在她脸上挠挠,可这想法就在脑子里过了那么一遍,很快过去。

最终,没有付诸行动。

“不乐意?”

秦酒深呼吸,觉得自己不能生气,往旁的地方想,他这也算是在鞭策她不是?

她握紧拳头,笑着点点头,“是,你说得没错,我可以的。”

“嗯,那你到上京的那天,就是我给你消息的时刻,如何?”

心底想着,一点也不如何,但是底气不足,不太敢说,于是只能点点头,“好,我同意,但是如果我考不好,也不是我的错。”

顾情长点头,却又摇摇头,“不,你可以考好的。”

秦酒都诧异了,半扬着脑袋,看着顾情长严峻精致的面容,“神奇,你对我的迷之自信,到底从何处建立起来的?

我在你心底,这么厉害的吗?我为什么第一天才知道?”

顾情长没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荣淮西准备回上京了,当然,我也会跟着他一起离开,在上京等你,你不会让我等很久的,对吧?”

秦酒:“……”

原本那些冒出来的争端,这会儿全数退返回去,她愣了一瞬,点头,“嗯,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如果不在一起,有些争执实际上是没有意义的,顾情长伸手将她凌乱的长发拨弄到耳后,垂眸看着她,“在没有任何资本叫嚣的情况下,唯有去创造一个盛世出来,让我能站在你面前,对待世界有底气。”

秦酒:“……”

顾情长,“我在上京等你。”

秦酒点点头,声音有些涩,“好,我会去的。”

“乖。”

……

“我们一走就走五个人,感觉秦酒一个人在这里,会很辛苦啊。”秦忌把弄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别有深意的开口,视线黏在顾情长身上,秦晋一愣,看到秦忌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趣的撇嘴。

秦致手里抓着一个苹果在啃,“这也不好说。”

秦越嗤了一声,看着秦致跟秦忌,“我说,你们两人是不是傻?秦酒看着像是好欺负的人吗?如果她真的好欺负,能将秦霖远耍得团团转?

没发现这么长时间以来,秦酒跟换个人一样,完全不是当初那样任人欺负的主了吗?光凭着找咱们谈话那一场,我就看出,她没那么简单。”

秦忌摸着下巴,“话虽然这么说,可到底是个姑娘家,还是吃亏。”

秦越,“你顾着你自己的吧,你吃亏了,秦酒都不一定会吃亏你信不信?”

这哪儿跟哪儿来的信不信,即便是不信又能干啥?

信了,又如何?

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好吗?

可这会儿,感觉倒是说什么都不太对的样子,秦晋看着顾情长,“情长,你是怎么想的?”

顾情长半掀起眼皮,“三天后,我们离开,提前去上京,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还有,这边交给秦酒,完全没问题。”

这个完全,简直是给几人心底下了一颗定心丸,也就是说,不管秦酒是一个人在这里,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在这里,秦酒都不是能吃亏的那一个,所以根本用不着担心秦酒?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几人离开的那天,秦酒去送机,顾情长意外的俯身抱了她一下,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匆匆一抱,秦忌几人顺势将两人围成一个圈,秦忌咳嗽了一声,笑道,“你们想抱一会儿也是可以的,我们帮你们把风。”

虽然围成圈,但是几人都是背对他们的,正好将两人捆在中间,遮掩住了别人投在这里的视线。

几人翩翩少年,初长成,却已经初见锐端,将来,一定是风华无双的人。

秦酒趴在他怀里,笑了一声,“秦忌几人真懂事。”

顾情长好笑的在她发梢上亲吻了一下,“我们在上京等着你北上。”

“我知道,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尽力做到的,最多两年,如果一年后我有把握,我会提前。”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顾情长愣怔一瞬,倏然在她耳边低笑出声,“可以不必这么想我,这两年,我大抵都不会回到龙城。”

秦酒点头,“我知道,龙城给你的回忆算不上好,你不来,我也理解。”

如若她出去,她也不会再回到龙城。

“那,我们走了。”

顾情长松开她,眼睛死死黏在她的脸上,彼年,顾情长十八岁,而秦酒未满十六。

……

两年后。

上京。

秦忌推开工作室的门走进去,没看到顾情长,疑惑的看着秦晋,“顾情长呢?”

秦忌脑袋从医书上挪开,视线往墙上的钟表那儿看去,秦忌的目光也随之挪开,恍悟,“我靠,今天小酒不是要来吗?顾情长去机场了?”

秦越拿开盖在脸上的书,睡眼松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秦致这会儿睡眼松懈的从楼上下来,半趴在栏杆上,两年时间,几个少年身高往上拔了一大截。

脸上的稚嫩也渐渐褪去,菱角分明的脸,完全可以用妖孽风华去形容,却又各不相同,各有特色。

这些年,几人在上京,做了自己觉得可以做的一切尝试,从最初的头破血流,到现在的渐入正轨,除了忙碌一些之外,倒也没什么。

秦晋在医学上的天赋,简直是登峰造极。

连院校的教授都非常看好他,这不,开学就要出去深造去了,而常年不见身影的他,因为今天是秦酒来上京的日子,这才出了校门。

这两年过得煎熬,也十分快。

工作室的地点也是一变再变,从学校旁边到一般公寓,然后到一般写字楼,最后才到了现在这里,商业区的写字楼中。

面积不大,却足以证明,事业上的起伏高峰。

秦致缓了好一会儿,慢悠悠的走到下面的沙发上坐下,揉了一把乱七八糟的头发,秦越嗤了一声,“你的头发本就成了一个窝,你却揉得这么没有节制,更像是一个窝了。”

秦致打着哈欠,“又不是我女朋友来看我,我需要形象吗?”

这两年,他们忙得日夜不分,快速成长起来,原本秦酒想要提供资金,都被顾情长拒绝掉了,最难做的顾情长去做,最难谈的,顾情长去谈,最难加的班,顾情长去加。

看着这么拼命毫无怨言的顾情长,他们都觉得自己窝囊,于是也不说什么了,埋头苦干,事实证明,上天从不辜负任何一个努力好几百倍的人呢,努力付出是漫长的,公平却从不迟到。

工作室渐渐有了起色之后,大家稍微没有那么忙碌,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情,转型、注册、等等一些列的事情加起来。

没有人能清闲起来。

哦,当然,秦晋除外,毕竟术业有专攻,秦晋会的,他们也不会。

工作室划分好几个大板块,顾情长以及他们三人,一人负责一个大板块,最开始他们并不懂顾情长这样做的意义,后来懂了。

因为顾情长压根没有将工作室当成一个未来走向,他的计划,分明就是一分为五,各自为王。

版图太大了,他们云里雾里,可看到顾情长计划书来到手里的时候,他们又觉得,这并不是顾情长一个人的游戏,而顾情长一开始就给他们做了心理暗示。

导致这份计划下来,他们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瞻前顾后,也不是他们的信念,凭着一股冲劲,他们现在需要做的不过是等秦酒到位,然后,快速整合。

毕竟,都是为了秦酒工作。

秦忌伸了伸懒腰,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我感觉快要十天没合眼了,每次睡过去,就心惊肉跳的醒过来,这精神折磨,简直要我未老先衰。”

他头发有些自然卷,笑起来的时候,特别阳光,可他们几个人都知道,秦忌可跟阳光儿子沾不上一点关系,相反,他这人,要多阴暗有多阴暗,要多黑,就有多黑。

秦晋视线淡淡的从三人身上扫视而过,“我奉劝你们一句,现在最好快速的去将自己洗刷干净,如果一会儿亲就来,你们还是穿着这样子,你们猜猜看,顾情长会不会不太高兴?”

不太高兴这个用词,简直就太客气了。

秦忌三人感觉浑身一颤,任何不舒服都烟消云散了,秦越快速起身,闻了闻自己身上发馊的味道,脸色变了变。

“可真是太命苦了,我先去洗,你们谁也不要跟我抢。”

秦忌眨眨眼睛,“要不一起,万一你洗太慢了,我们来不及了怎么办?”

秦晋目瞪口呆,“你们可真会玩,三哥男人一起洗澡,捡肥皂吗?”

“我靠。”秦致看了秦晋一眼,没憋住爆粗,“不愧是学医的,说话就是这么有颜色有内涵啊,说得好似你捡过一样。”

秦晋淡定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到没有,看人捡过。”

三人一阵恶寒:“……”

秦忌嗤了一声,“行吧,秦致你搞快点,一会儿我们都得被弄死,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是吗?”

秦致揉了一把头发,“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看着像是没事找事的人吗?”

几人倒是没说话,秦越半瘫在沙发上,“我最后一个洗吧,趁你们洗澡的时间,我躺一会儿,我困顿得想要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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